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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烤包子等于烤鸡
  “师父,您这么重手,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?”采蘩脚尖踢踢地上人,不动了。

 “我那点力气,打得死这么又高又壮小子?”左拐招于良过来,一起将阿慕抬上马。

 “滕大将军不是怕他连累自己,而是怕自己连累他吧。”采蘩稍微操纵缰绳灵活点了,马开始小跑,“宋定要对付他,他放我们走,同时也为了能把阿慕哄出城去。师父,您相信他吧。无论怎么看,他都不像会出卖朋友人。”

 左拐撇嘴,喝一声驾,“小丫头片子懂什么?当年事你又不曾经历过,别说得那么轻松。就算他没有出卖我们,但他帮朝廷卖命,却不信任兄弟,并非一点过失都没有。要不是他得紧,曜晨不会跳崖,这小子至少还有爹。”

 采蘩看着马背上颠着后脑勺,“冲着我一口一个师父叫着,您能不能把过去事跟我讲讲?不要一次只说一点点,让人摸着边又全然糊涂了。”阿慕是师父挚友儿子?

 “有什么好说,跟你毫无没有关系事。”说漏出来是因为再遇了滕百,不过想不到曜晨长子还活着,左拐低头看阿慕,心中感慨万千。

 采蘩撅嘴,逆风而扬声,“师父,我是您得意弟子,这么说也太见外了吧。”

 “你现话好多。”左拐投来一枚白眼。

 于良回头望。身后烟尘滚滚,就像巨大怪物要噬过来,但再看身边,师父,还有采蘩,让他感觉即使逃跑都十分心安。

 凭借语姑娘对地图熟悉,一行人避开官道,走荒无人烟山丘陵地。虽然绕了远路,却可以避开可能追上来齐人。

 跑了一天后,入夜时分他们躲进一个山休息。从霍州到衡州不眠不休骑马要三。连于良这个青壮都吃不消,何况采蘩和语姑娘是女子,因此左拐才决定过一晚再走。只不过,即便他们已经筋疲力,另一个家伙却因为“睡”了半天而精力十足。

 “臭老头,放开我!”被捆绑住双手双脚阿慕怒喊。

 左拐懒得理他,将包袱打开。除了干粮之外,还找出一小瓶酒,闻酒香,不由笑道,“那老小子记还真是不错,风谷梅酒仍和当年一模一样味道。”

 “放开我!我要回霍——”吼大嘴巴突然被白胖包子堵住,成了呜呜之声。

 “吵死了。”采蘩将水囊挂阿慕脖子里。“这么大声。如果有追兵,就会被引来。到时候,别说回霍州,命都保不住。”

 阿慕却把包子吐出来,狠狠瞪着采蘩,“怕引来追兵,就放我走!你们已经出了城,又有熟悉地形人。根本不需要我带路。”

 “没听师父说吗?是滕大将军不想你回去。师父不过看老朋友面上,答应帮忙而已。”于良升起一堆火,山阴暗顿时改善。

 左拐用酒瓶底敲于良头,“谁是我老朋友,谁又答应帮忙了?要不是这小子是曜晨儿子,我才不管呢。”

 阿慕一怔,“你说我爹是谁?你认识他?”

 “喝水吧。”语姑娘可不像采蘩那么冷漠,将水囊口送到阿慕面前。

 “滚开!”阿慕却不领情,双目凶光瞪开语姑娘,只望左拐,等他告诉自己身世。

 于良连忙将语姑娘拉到对面坐下,安慰道,“不必理这种人,好坏都分不清。

 “也是可怜人。”语姑娘却喃喃。

 “天下也不止他一个可怜人。”冷包子吃着不舒服,采蘩想起以前采石场大家用细串包子当烤来吃,今晚氛围正合适。

 于良看她串了包子放火上烤,不明所以,“包子能这么吃?”

 “像不像烤?”采蘩眼睛亮亮,煞有其事转树枝。

 语姑娘噗嗤笑出来,“我以为小姐子冷,但随军以来觉着小姐可爱得紧,居然还跟左大人撒娇呢。”心情突然好了。

 “我可不想跟师兄一般傻,讨好了少挨打。”采蘩见包子皮有点金黄,笑眯眯递给左拐,“师父,热包子好吃。”

 左拐拿了就咬,哇呀喊烫,“丫头,你故意整我?”手里树枝向采蘩横扫过去。

 采蘩躲开,跑回于良和语姑娘身边,“师父心急想吃烤,烫了舌头,却还怪我。真是好心没好报。”笑弯了

 阿慕觉着分外刺眼,吼道,“我问重要事,你们却说笑话。”烤包子像烤?好笑个鬼啊!这几个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这是逃命,不是踏青。

 “你身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采蘩对上不人,面色就冷。

 但左拐神情严肃起来,认真瞧着阿慕,“你父亲孟津,是你爷爷孟润小儿子。你爷爷曾贵为国辅,敢于三骂齐帝,因此遭齐帝痛恨,十七年前浏王爷造反案中被诬陷同谋,门抄斩,株连九族。你父亲才华盖世,襟广阔,双手巧若天工,与我和滕百结拜为兄弟。”

 采蘩暗道,她问了几次师父都不肯说,这个阿慕一问,师父就一古脑儿倒出来了。

 左拐继续说道,“孟家受难时,我和你父亲同被关押受刑,要我们认罪指证你爷爷。你父亲力争我无辜,再加上我已废了一手一脚,主审官才将我轻判,但对你父亲和一双子女判了官奴放。我出去后想办法救出你们,逃往南陈时,霍州遇到当时升为校尉滕百。滕百知道我们被通缉,竟相信我们叛国,要将我们捉拿回去。你父亲知道带着你们逃不远,又不忍丢下你们,于是和我分道走,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让我逃出去。我想到你父亲意图后,就跑回去找你们,却见滕百和你父亲山崖上,下一刻你父亲便摔下去了。当时没看到你,我以为你们一起让滕百推下去——”

 “将军不是那种人。”阿慕虽然还未决定要不要相信左拐话,但他仍坚决捍卫养大他滕百,“如果你说得都是真,他根本不会对我好。”

 “对,当他告诉我你是孟津儿子时,我稍微信了他一点点。”左拐终究不是糊涂人,“可你脸上为何会刺字?我记得那年你三岁,尚未黥面。”

 “我既是奴隶,怎能不刺面?不过这件事与将军无关。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奴营,十岁时将军把我调到身边。有一回他喝多了酒跟我说,如果早点找到我就好了,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被奴隶贩子捡了转卖到奴营。”阿慕听出左拐声音中疑惑,不想他再当滕大将军是恶人,便告诉了他这些事。

 采蘩嘴,“可能滕大将军发现你时候,你已经是奴隶了。他也不能随便帮一个小孩子,只能等你长大。”

 左拐仍有意见,“反正这人总是先顾着自己,做错事还找借口。”

 “师父,不能这么说。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滕大将军先顾了自己,才能帮到阿慕啊。要不然被人怀疑他和一个孩子关系,进而查出孩子身世,两人就可能都活不了了。”采蘩自认自私,不以为有什么错。

 “对了,你说父亲带了一双儿女,我还有姐姐或妹妹吗?”三岁时发生事,阿慕完全没有一点印象。

 “应该是你同父异母妹妹,当时尚是婴儿。”左拐看着火焰跳动,有些出神。关于曜晨和那个女婴,老实说,他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
 “应该?”阿慕和采蘩齐齐问。

 “哦,你父亲只有一,也就是你生母。孟家出事,你母亲牢里生了重病,判刑前就过世了。这对她来说,也许也算幸运,至少不用再受那么多苦。女婴是出事前半年被你父亲抱回来,他说是他女儿。因为十分突然,让你母亲还伤心很长时间。可我问他那孩子生母是谁,他却怎么都不说,只道是自己错,要承担后果。”左拐其实有点不能相信挚友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,所以用了应该一词,“唉——不提过去伤心,事隔这么多年,还能看到曜晨儿子又高又俊站我面前,我就知道老天爷有眼。”

 到这时,阿慕已经不怀疑左拐话,“左叔,你放开我吧,我不会跑了。”

 左拐给他松绑,说道,“我知道滕百对你有养育之恩,你心里放不下,但他却是为了你着想。跟我走吧,南陈如今还算安定,只要你能平安活着,延续孟家血脉,我们到了九泉之下也能跟你父亲待。”

 阿慕低低嗯了一声,安静地烤火吃干粮。

 夜深了,大家围着火堆躺下睡觉。

 “师父。”采蘩盯着左拐背影瞧。

 “干吗?”左拐声音似乎没好气。

 “你别对那小子太好,我看他不会领情。”那小子正躺不远处,也许听得见,但采蘩不管,“可不像我跟师兄,把您话当圣旨,您让我们朝东,我们不会朝西。您高兴了,夸两句;不高兴了,打两下。我们绝不敢埋怨。”

 不知从哪儿跑出来家伙,肯定养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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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今天第一。

 第二要近11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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