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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  潺潺水声不停地从崎岖岩石堆成的泉岸传来,冷热气相触凝结而成的缕缕云雾,萦绕在池面上,飘飘渺渺,如梦似幻。哗啦…啪唰…但是杀风景的泼水噪音,在池子里此起彼落,祥和之气早飞光了。

 迈开大步走没多远,看着前方遁逃的背影,樊虎眯起了眼,那木炭是什么意思?他这么令他感到害怕吗?

 每每他一走近那木炭,那家伙就急急忙忙地起身移到另一处去。也许是误会一场,也许只是凑巧那木炭想换个景更好、水温最适中的地方待…不过忍耐可是有限度的,这是他最后一次替那木炭找借口了。

 樊虎举目四望了好一会儿,找到了那木炭此刻的所在位置,便掉头朝着那颗半个人高、恰巧可以阻挡他人视线的巨石走去。他才走了没几步,一个瘦小的身影便站了起来。

 “臭木炭,不许动。”樊虎打破沉默喝斥。那身影一怔,停顿了半晌,正要再移动脚步…

 “我说“不许动”你的耳朵是泥巴做的,听不见吗?”十郎这才晓得他口中的“臭木炭”原来是在喊自己。不动就不动,十郎本来也不想在水里跑来跑去啊!

 这水面黑漆漆的,底下的石头又滑,其实这样子在池子里到处走动,是很容易受伤的。

 他真不懂,自己已经把景美、气氛佳、最舒适的泡汤好地点都一一让出了,怎么某人那么难伺候,还在拼命换地方?“你有什么毛病?不能好好地待在一个地方泡着,非得让我追着池子跑不可?”

 来到十郎面前,樊虎劈头就训。“咦?啊…啊!原来你是在追我啊?”十郎哈哈地傻笑说:“我以为你是嫌自己泡的角落不舒服,想换个角落泡,我就把那个角落让给你,我没有要让你追着我跑的意思啊。”金眸一细,不悦。

 “我有要你“让”开吗?池子这么宽敞,你留在原处,我照样泡得到水吧?”十郎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是个人、是个普通人、是个臭男人,怎能和你这种“不是人”

 且高贵又漂亮的爷儿,泡在一起呢?再说…”瞅了瞅樊虎伟岸的身子,十郎摇了摇头,后退两步。“我看我还是和你隔开些,这样对你比较好啦。”哪门子的鬼道理?樊虎出手构住了他细小刚硬的手腕。

 “别把话说一半,什么叫对我比较好?这和我是不是人有啥关系?”十郎尴尬地红了红脸,哎哟。“既然你这么坚持,小的就老实说了,但你可不要以“大不敬”的罪名,罚我五雷轰顶、死于天打雷劈什么的。”

 “行,我答应你,快说!”樊虎高傲地扬起一眉。真的得讲啊?十郎一脸苦瓜地嗫嚅道:“唉,你们当神仙的,可能已经练就老僧入定之功,没这种困扰了也说不定。

 不过啊,我可是个热血好男儿,拥有健康的血之躯,你知道吧?看到美丽的东西,君子好逑“儿子”也跟着好赳,这不是我能控制的。为了避免做出失礼的行径,我才想保持距离好了。”

 “…儿子好旧?”金眸里是疑惑。“不是,是雄赳赳气昂昂的“赳””黝黑的脸蛋是红晕。金眸恍然大悟地往向下看,十郎火速地“扑通!”把自己全身泡入水里头。

 “没啦,现在没问题啦、还没赳起来!但你不要用那双桃花眼看行不行!万一赳起来,叫你负责喔!”

 这,该怎么说呢?樊虎盯着半个脸泡在池水中、只出一双浑圆眼睛,伪装是只水獭的纯朴青年,角一下下地搐着。…不行,实在忍俊不了。

 “哈哈哈哈…”樊虎仰头捧腹大笑。凛凛英的俊美脸蛋在灿烂的笑靥加持下,瞬间一扫冷威风的形象,显得平易近人许多。

 十郎看得两眼发直,目不转睛,心窝儿也咕咚咕咚地打着快鼓。人长得美真好,不管是冷冷地瞪人,或是畅快地笑,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幅画。

 他恨不得自己能拿笔书画,把这张脸描绘下来,他一定会天天对着这幅画傻笑。笑声渐歇,剩下一抹似笑非笑的泽漾在凤眼中,魅惑的眼神投到十郎身上,定住了他。

 “过来我这边。”樊虎朝他伸出一手,掌心向上地邀请。仿佛中了“不听不行”的魔咒,十郎咽了口口水,傻傻地从水中起身,慢慢走到男人的面前。

 他觉得自己前辈子八成是条狗,因为他如果有尾巴,此刻一定在拼命地摇晃,想讨好眼前的美男子。樊虎揪起他的下颚,难得温柔地说:“刚刚为了除妖,我没能顾及你的身体,你不要紧吧?”

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,有机会慢慢欣赏,他赫然发现那双勾魂金眸美呆了,里面宛如动着金沙,在月光下漾深浅不同的金芒。

 十郎的口像有千百只蝴蝶一块儿振动翅膀,让他连怎样讲话都快忘记了。“不、不要紧…我别的本事没有…就是身体耐…”要命,我在说什么鬼话!十郎听到自己的野回答,为了自己的没教养而惭愧地咬。丢脸啊!

 “别、别误费,我说的耐,不是那个,是另一个…”紊乱的脑子频频发出“快闭嘴吧,你越抹越黑了”的信息。但他的慌乱、他的羞赧、他的语无伦次及口齿不清,樊虎全部都笑着收下。

 “不亲自确认一下,我无法安心,你愿意让我看吗?”十郎也没多想地说:“愿意、愿意,请便、请便。”樊虎一笑。

 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两手扣住十郎的肩膀,将他转了个身,然后着他弯下,再以自己的长腿叩开十郎的双脚。

 “咦!这、这不行、这不可以!”十郎迟钝地发觉,自己的小正高高翘起,对着男人现出某个除了他娘亲以外,应该没人仔细看过的地方,十郎立刻挣扎了起来。

 “动你反而更痛。”出声警告的同时,樊虎的双手已经左右掰开坚结实的瘦削小,暴出红肿充血的稚瓣。

 “唔…”咬住颤,想到那双金眸正注视着他见不得人的秘部,十郎跋前踬后,不知如何是好。另一方面,正在检视伤口的樊虎,表情渐渐凝重,眉头锁起。

 “伤得不算轻。”白皙的指尖掠过裂伤的边缘,赤红的血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。“都成这样子了,你还说没什么?这连走路都会痛吧?”不单是撕裂伤,还有瘀伤、红肿及暴摩擦的痕迹。

 “咦?”十郎扭过脖子探看。“我觉得还好啊,走动时会有点痛是真的,但我想过几天它自然就会好的。那个…我可以起身了吧?”“不行,再等一下。”樊虎揪住两边丘。

 “我会替你治疗的。”噢,不愧是神仙,救人医病也难不倒…蓦地一道强烈的白光乍现。“唔哇哇哇!”不属于人类身体任何器官的厚软、略微刺刺的、的长物,滑过了感的沟。

 十郎惊叫地回头,却看到更吃惊的景象。一身雪白纹皮的美丽大猫,在他身后仿佛在着糖果似的,以数倍于人类的红舌头,来回啧啧着十郎。

 糙而带刺的舌尖,沙沙地擦过柔的会部,及光滑的双珠囊袋。“啊嗯…拜托你住手…不要…不要…”

 每来回刷过一次…太有感觉以至于脑子快停摆,那恐惧揪紧了苦闷的口。每戳着小一回…明知不可以,却身不由己地陶醉在舌尖带来的忌快。每蘸抹着香濡口唾一遍…

 理智捉不住随波逐的羞心,只能不停地呓语着“不行不行”四肢无力地向前趴倒在泉岸,十郎顾不得大男人的尊严,无处可逃的泪水潸了脸颊,声声求饶。

 但一心为他“治疗”的大猫,却坚持要为他红肿、渗血的伤处,直到渐渐恢复至正常的红泽。

 “啊嗯…”负荷不了的靡刺,从高的玉茎前端泊而出。他不得不羞地以双手遮掩住脑子不纯洁念的证据,拼命祈祷自己能忍耐住这最后的关卡,不能在“它”

 面前丢人现眼。只是这份值得鼓掌的努力苦心,终究报废在大猫灵活的巧舌底下。在大猫好心替他内腿,收拾完最后一部分的伤口之际,感火热的身体却再也无法耐住刺,大腿簌簌地颤抖着,不一会儿…“嗯啊…”喑哑一哼,在温暖泉水波波涌的拍抚下,他的雄蕊痉挛地吐出了白色的,整个人一软,往下滑入水中。

 幸而樊虎及时回复人身,在十郎整个人没入水中前,双手一捞将他从身后抱住,拉出了水面。望着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、越看越有味道的工整五官,樊虎有了新奇的认知。

 即使一开始是被他淳朴的气质所吸引,现在他倒觉得年轻人看似平凡的长相,有着陈年老酒先涩后甜,越看越顺眼、越看越惹人疼的倾向。…而他自从远离俗世、在仙乡中活了数千数万年以来,还不曾对一个凡人有这样心疼的情感。

 他以为那是因为自己的俗世情债已了,不会再为情所动,可是这个傻里傻气、乐于行侠仗义的率直年轻人,却触动了他的一点凡心。这是否意味着…?樊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失去意识的脸,久久、久久。

 黑骨手捧一碗茶,坐在厅内的檀木太师椅上等着。老君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,现在他可是无事一身轻,老神在在。

 他一瞥见换上新白袍的银发男子回到大厅,放下茶碗问道:“你也太慢了吧,大猫弟?让我等这么久,我看你不是去净身,是去皮的吧!”樊虎也不反驳,走到他面前说道:“这个,帮我交给老君。”

 “这是什么?为什么你不自己拿给他?”他们俩不是要一块儿回去的吗?“我暂时还不走。” m.DutE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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