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是三川，投入和产出总应该成比例才对，能够跟踪到你们的车，无论是用交通监视系统加上动态图象识别还是别的什么，费这么大劲就为安个橡皮泥？为此让特殊部门弥补工作上的失误？看门老大爷都没这么好心。肯定还有别的目的。”萧
抱着肩膀，提出了与刘昊类似的疑问，目光透过玻璃墙盯在审讯室内的俘虏身上，嘴里说的却是四个大男人刚刚遇到的糗事。“能有什么目的？要我说他就是个疯子。”黄胄大嘴一裂，说道：“摆明了就是在挑衅，他在说自己有的是方法和调查队玩，就在城里晃悠，让咱们放马过去，看能把这个混蛋怎么样罢了。”
刘昊回到实验中心就没说几句话，他始终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这会儿则是盯着审讯室内的左顾右看，
脸不在乎地女杀手。女杀手身上烧伤的地方都
着绷带，她那身黏
起到了很好的防火作用，烧伤并不严重，摘下头套的五官也算清秀，只是很苍白，和那些常年过着酒
过度，夜夜笙歌的舞女十分类似。刘昊忽然张口问道：“等等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黄胄一愣，随口回答：“我说他就在城里晃悠，等咱们抓呢，怎么了？”
“这人戴个面具，说是三川就是三川，说不是就不是，他费了这么大劲头，或许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在冰城这里吧？”刘昊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，将视线从女杀手的脸上移开，分析道：“龙省的边境线太长，除了冰城这里有各种值得刺探的情报外，龙省其它地区有没有吸引对方的地方呢？”
“你的推论有道理，只是咱们手头的情报太少，最烦这种东一榔头西一
槌的对手，很难抓住他的最终目的。”施伟走进观察室，身后跟着鲁天放、张青刚和卢平，原本这种审讯应该让另外两个女孩子到场观摩，考虑到其中李
因为孙星的事
的差点精神崩溃，施队长留下梁芳陪伴她。观察室并不大，四个人一进来，三个实习队员看刘昊的目光就有些奇怪，突变人类这四个字这五名实习队员都听过，象刘昊这样的真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，更不用说身份暴光之前刘昊还被几个青年‘崇拜’过一段时间。
“萧
，说一下情况。”施伟抓过一把椅子坐下，其余几人也都或站或坐。“确认此女身份是李建萍，二十岁，又名李芳芳，因其父亲李显
抢劫杀人案而被国安局送入冰城孤儿院，十八岁离开孤儿院后随即失踪。现在呈现家族
遗传突变，与十年前的测试反应相反，原因不明。早上送到实验室之后没有发生自残行为，在食物中加了点自白剂，食用后对外界刺
呈现反应，在血中我们检验出少量兴奋剂与盐酸阿里替林。”萧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对下面的介绍有些不好意思。黄胄明白对方尴尬在什么地方，拿过资料接着说道：“在进行例行询问之前，该女子
光了自己的衣服，并做出引
行为，我们测试到她的荷尔蒙分泌升高，对类似男器官的物体反应明显，显然她并不是在演戏，由此推断她在行为及心理方面有一定问题。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进行临时麻醉，给其强行穿上束缚衣，鉴于她的情况特殊，建议三十岁以下的调查队男成员不能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中，以免再次产生过反应。”“进入孤儿院之后只有这么一张记录纸？”施伟翻着材料，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是，队长，你也知道一直以来调查队人手少，又有安老大时不时
一杠子，只能管理已经确定的突变人类，象这样在当时确认没危险的家属都是丢给地方上负责，最多在安老大那里建个档案，电子档还没恢复，幸好十年前这些档案还需要手工建立一份，不然现在也找不到相关材料。”萧的语气中不无怨言“我们现在只能判断，她的变异与成
有关，青春期后其特点才逐渐显
出来。”施伟耸耸肩膀，说道：“以后不会这样，告诉洪森与宋主任，可以开始了。”
与那种
森冷酷外带强力台灯的地方不同，调查队的审讯室将温度控制在二十七度，
度适宜，灯光柔和，连颜色都是让人感觉安静地淡绿色，在这种条件下人体感觉最舒适，也就会将自白剂的效果发挥到最大。作为调查队中可以替补赵莹的催眠师，老鬼需要时间来观察对方在询问下的反应，同时又不能给对方留下警戒的心理暗示，因此第一次审讯并没有让刘昊出场。洪森依旧扳着一张刀削冷脸，宋主任则是
副笑眯眯地样子，两人搭配在一起简直是标准的红白脸组合。没等宋主任张口，对面那位女杀手已经
出花痴般的表情，轻轻呻
道：“一次来两个男人啊，我喜欢，想要什么样的姿势我都能做到，想让我做什么都成，快点吧，我等不急了，你们会好好干我吧？恩？”宋主任特意做出的祥和笑容就此僵硬，洪森冷言说道：“想找男
可以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！”李芳芳伸出舌头慢慢地将嘴
了一圈，嗓音发腻地说道：“哎呀，有什么好说的，我看到你那张酷脸就心动，象你这样的男人都是闷
型，一旦勾起火来才够味，能把我死过去，帅男，想不想来几发？芳芳全身都是你的…。”半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。
李芳芳对每个问题都不做正面回应，她的答案全都与
有关，根本看不出几个小时前那种杀戮决断地模样。即便调查队里没有老古板与雏儿，包括施伟在内忍受了如此长时间的黄言语之后，也到了爆发的边缘。宋主任与洪森几番努力皆告失败，只能起身离开审讯室，跟众人一起众人在会议室商讨办法。施伟清楚刘昊没有经受过系统的心理医师培训，即便在调查队的这段时间恶补相关学识，也属于非科班出身，只是此刻没有比老鬼更适合地询问对象，询问道：“刘昊，你怎么看？”
“适应
多重人格分裂症是最大的可能，简单讲，她脑袋里有两个不同的人格。”刘昊有些迟疑地说道：“我还看不出哪个是她的主人格，以及召唤出杀手人格的方法。”“妈的，果然是这样，也就是说催眠加自白剂又没有用了？”黄胄有些不甘心地问道。
“多重人格的记忆多数情况下是相互隔离的，少数情况会有一种人格知道其它人格记忆的事情发生，李芳芳的情况类似前者。”刘昊尽量让自己的解释更通俗一些，接着说道“个人认为，这种人格分裂应该和她的突变能力有关，李芳芳的能力应该是在青春期或者成年后获得的，这时候她的
心理已经形成，但是突变能力却需要抛弃所有的羞
心，或者说彻底在陌生人面前袒身体。如果是男，克服的难度还小一些，但是作为刚刚年二十或者十六岁的女，在华夏国的人文氛围中形成的心理对
体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打破。”“所以，无论是李芳芳自愿还是被迫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，她的潜意识中肯定有相当大的抗拒情绪。进一步假设，如果是三川那个疯子为了能让她使用这种能力，很可能会对一名花季少女采用藥物控制，
侵害等方法，强迫其放弃心理防范，也就是常说的羞心，变成yin娃
妇。”刘昊的声音越说越冷，他自己也对这个推论感到愤怒，偏偏它又可能是最正确的。梁芳将李
哄睡，观摩了后半程审讯，她也不是心理学出身，有些迟疑地补充道：“按照刘哥的推断，当心理防线被突破的时候，肯定会产生被迫接受与幻想逃避的心态，进而产生这个以勾引男为乐趣的泛生类Delusionsoflove人格。”Delusionsoflove，西医特指
昂奋引起的钟情妄想型精神分裂症，属于人格分裂症常见的伴生病症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花痴。梁芳那张小脸因为愤怒，几乎皱在一起“如果这真是三川所为，恐怕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他都不过分！”
“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想办法召唤杀手人格，或许是一个动作、一个声音、一个词或一句话，甚至是某种味道都有可能。”刘昊建议道。
“说到关键词，刚才审讯的时候基本上都说光了，咱们手头只有两段与三川有关的录音，没有其它选择，给这个花痴人格接上测谎仪，先一个词一个词的放，如果没反应就一段话一段话的播放。”施伟苦笑着回答。
说到这里，周科长的电话挂进来。
放录音的事情相当简单，施伟向卢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准备放音频，这边直接按下了免提按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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