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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3章 妻与妾的争锋
  一轮明月下,各家各人事。

 采蘩不造纸时,心中无纸,是个寻常女子。尤其还面对着自己夫君小妾,是小心眼寻常女子。

 要问她哪儿?

 能看到姬莲地方,如今只有一处——定国公府。

 为何来?

 周帝旨意,独孤棠过失虽然有情可原,但终究犯了错,因此罚俸半年,足家中思过十五。这个家,特指明是国公府,并由独孤棠他爹监督执行。如果不遵从,他爹就有连带责任,到时候还要加罚两人。

 独孤棠于是向皇帝提出一个请求,能允他童氏一同进国公府。还有他妹,年纪尚小,需要姐姐姐夫照顾,好也能跟着。

 结果是出乎意料顺利,周帝毫不犹豫就同意了。至于说法上,有讲究。原话如下。

 “南陈童氏,与独孤棠共同进退,患难无惧,不离不弃,坚毅不拔,朕感真情可贵,听闻童氏至孝。今暂且不论过往,案子未有定论之前,允你们二人为夫。夫唱当妇随,可入国公府陪伴。”

 讲究一,周帝以南陈童氏称采蘩就是承认了她如今童大小姐身份。讲究二,不论过往,允为夫。即,周帝认定两人是夫。就算将来判采蘩有罪,要分开她和独孤棠,那也得照休书和离这些法例来走。

 所以,哪怕定国公再不乐意,采蘩第一次进了婆家门,来到了大公子从小住院子,以皇帝允,正身份。

 当时参加宫门楼宴人多数都看出来,皇帝对独孤棠是十分偏爱。罚俸对独孤氏来说,无关痛。谁指望那点俸禄过日子。足思过那就是形式,十五眨眼就过,倒像是让独孤棠休养,毕竟牢里受了罪。

 为此,余求表示惩罚过轻,难以让人心服,还容易造成今后越来越多官员藐视王法。

 一向对余求话十遵十应周帝,这次却当众说他过于严厉,且君无戏言,说出来旨意难道还要自己反悔。其中竟大有不想搭理余求意味。

 借独孤棠一案,北周朝堂一夕刮起大风。皇帝对余求,从一开始全心信赖重用。到后期猜忌不和矛盾重重,终于到了双方要重选择关系时候。

 后来采蘩才知道,这场风暴来得这么,有些人意料之中,也有些人意料之外。因此注定了胜负。不过,她是不管这些所谓国家大事,反而眼前人比较麻烦。

 姬莲。才几不见就瘦了不少,但一双眼显得水汪汪,楚楚可怜又动人。

 姬府大,那时候两人难得见上一面。还不至于天天互相生厌。如今却同住一个院子,而且独孤棠当初自己搬到国公府里偏小院里住,巴掌大一块地方。采蘩苦出身。这院落肯定比前世她和爹住仆人院强,所以不是嫌寒酸。关键是,主屋和姬莲屋子斜对门邻居,中间隔了个小花圃,没有树没有藤架。打开窗子就能“深情凝望”

 她烦,哪怕自己就住一晚上。她这回进刑司大牢不知要多久。很可能十五全缺席。胡黎是重要证人,由胖豆他们保护,已经不住国公府。这么一来,这院子里就成了独孤棠和姬莲独处。她信独孤棠自制力,但信防不胜防,尤其对手还是惯常使毒姬莲,这么近距离实危险。

 “夜深了,你不用伺候,回去歇吧。”独孤棠说完,看采蘩一眼。

 “我初来乍到不熟悉,你帮我安顿两个孩子去。”采蘩笑了笑,又让雨清雪清跟去帮忙。

 姬莲眼巴巴看着独孤棠走了,楚楚可怜眼神也收了起来,深到无可化解敌意,“想不到真让你得逞了,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,事情还没完呢。”

 “事情确还没完。”就一晚,也得有一晚正架势,采蘩目光扫过姬莲身后那个终于知道怯懦丫头,却不留情,说道,“芬儿说谎造伪,陷主子于危难,我不会就此放过。莲姬真是好小姐,仍留这样居心叵测人身边伺候,小心自己也受牵连,一并被人厌了。”

 “芬儿并未说谎,只是说了实话,且不得已,何罪之有?大公子如今既然平安无事,我会跟他求情。”姬莲冷面寒霜,“芬儿是我丫头,你凭什么处置她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,但我也不会任你为所为。”

 “芬儿是你丫头,但你如今进了独孤家门,我大你小,我你妾。做错了事,别说芬儿,就是处置你也我份内。”采蘩却保持着笑意,“莲姬,我心眼小,哪怕独孤棠这辈子不会正眼看你,我还是容不下你。我给你一个自己求去机会,不然别怪我。”她会赶。

 “休想。”姬莲昂着头,带着芬儿和刘婆子转身回屋。

 采蘩也不恼,叫来丁三,不低声音,“把这院子里外清一遍,我不想睡一晚上就七窍血一命呜呼。”

 姬莲屋里听了,气得拿起杯子要摔。

 刘婆子劝道,“小姐此时要忍耐,只要你不犯错,以国公爷许你贵妾之身,她就不能轻易打发你。你一定要往长远了看,一旦大公子继承定国公位,是有国公夫人和侧夫人,都会得到皇上册封品级。大公子这会儿虽然不待见你,但男人哪有真专一,两人处一道,你又貌美如花,久定能生情。只要他动一次心宠了你,你好日子就开始了。一夜夫恩。”

 姬莲缓缓放下杯子,看着刘婆子,“你如今可是真心为我了?”

 刘婆子道,“小姐这话实诚,婆子也实诚答你。若大护法还,我只会听命行事,但如今大护法死了,她手下死死散散,我也回不去天衣教了。既然如此,小姐就是我唯一主子。为你,也是为我自己,我怎么都会帮你。”

 “芬儿事,童采蘩不会善了,我们如何做呢?”姬莲信了刘婆子。

 “小姐,您一定要救我,我不想撒谎。”芬儿跪倒地。

 “我当然会保你。说起来也是我糊涂,竟让沈氏花言巧语骗了。根本是她帮着余相对付独孤氏,要置夫君于死地。我和她虽然都恨童采蘩这个女人,但我却投鼠忌器,想跟夫君过一辈子。”姬莲本意是把独孤棠拉回家来,别无所想。

 芬儿当确实照姬莲吩咐去请独孤棠,也听到地牢有动静,但正如采蘩推测,她胆子小,根本没敢进去看就跑了。后来那套说辞是沈珍珍教,为了有说服力。

 芬儿听姬莲这么说,终于放心出去做事。

 刘婆子却没走,姬莲耳边说了几句。

 姬莲挑眉,“送芬儿走?不行,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忠心丫头了。她有些直耿脾气,说话有时不动脑子,但都是为了我出头。”

 刘婆子但道,“小姐对忠于自己下人好,婆子也知道,不然大护法死,婆子就走了。但是只要芬儿一天,大公子就会记得她作证事,不会多看小姐一眼。童采蘩说是处置,肯定不会赶芬儿走,她也聪明得很,知道眼不见为净是对小姐你有利。”

 姬莲一下子就清醒了,暗道不错。

 “忠心丫头好找,你要夫君却就只有一个,你自己要想好。再说,芬儿要二十了,总得放出去配人。小姐实舍不得,就让她嫁长安城里,等过几年,你也心想事成了,再让她回来。”刘婆子道。

 姬莲心知有道理,仍有些舍不得,“让我想想吧。”

 那边厢,独孤棠安顿了孩子们住处,一进自己屋子就看到邈手和苏徊,却是一怔,“你们来做什么?”元宵夜,他和采蘩拜堂后终于能以夫身份同处一屋第一晚,他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些生死兄弟,因为不吉利。

 “这时候就不要想着房了。”邈手拍拍桌子,“衣服,老大请坐。”

 独孤棠不坐,当然也不衣服,“蹭破点儿皮,用不着你神医出马。我巧手,帮我涂抹伤药即可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
 采蘩抿嘴,实好笑,“我也就造纸还行,其他别指望我。”涂抹一词原来也可以暧昧。不过,房?今晚不太可能了。

 邈手年纪是几人中大,又是大夫,不怕病人有脾气,啪一声用力拍桌,似笑非笑,“伤筋断骨伤,你要是能房,那可就神了。早点治,早点好。早点好,早点房。老大,做兄弟不能这种事上害你。”好像谁不知道他心急一样。

 苏徊也十分不好意思,“老大,而且大帅还等你过去呢。”大帅就是肃公罗扬,“今晚皇上和余求红了脸,所以密旨要议。”

 “我足也是皇上旨意。”他想出门都不得,“还有伤筋断骨伤。”

 想不到独孤棠不但会耍赖,还会搬是非。采蘩笑到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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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今天第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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