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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5章 呀救命
  虽然是孤客声音,但当采蘩看过去时,那人和另三个大胡子一样,完全看不出脸,大耳帽又将他眼眉低了,眼神亦无锋。无论给他们四个化成这样人是谁,都深蕴眼睛易被识破道理。

 “混不混,得试过才知道。”老者一挥手,不多不少有四个蒙面人朝胡子们走去,“这是我此行所带,除我之外,功夫好四人,比刚才那些纸糊强多了,看称不称你们本事。”

 低振笑声,仍是他道,“与其四对四,不如一对一。前辈既然是功夫好,晚辈就讨教一番。一局定输赢,输人离开。”

 “看你年纪不大,胆子大。要单打独斗,行。不过,发誓不杀人,却并不是不伤人。老夫所练功夫霸道,一般输人,不死也残,手脚废都属平常。你若有那样觉悟,老夫就指点指点你。”老者口气很大。

 但两人真到场中出手时,连采蘩也察觉这蒙面老者不是普通练武人。他武器是一支拂尘,红尘尾,有深有浅,似洗不净血。这么轻飘潇洒东西,他长臂甩下,地上竟被砸出一个坑来,力发千钧。她看得提心吊胆,因为那位闪来跳去,仿佛难以应付。

 “拂尘扫心魔,江湖上有一位用它当兵器,人称佛跳先生。外号不怎么样,可为人还是相当正气,但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。”唯一没有出过声大胡子终于开口。

 采蘩立刻想起黑酒屋那个对门派功夫如数家珍飘忽声,这下对四大胡约摸有数了。

 老者身形鬼魅无影,笑音却朗然,“过去这么久,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柄拂尘来历。你说得不错,它确实是佛跳老脚成名兵器。”

 “不过,前辈却不是他。”老者奇异身法中突然出。那位冷寒说道,“佛跳先生不会甘为他人驱使,放下长辈身段,欺负一个年轻姑娘家。”

 老者只觉莫名就让他摆了自己鬼。眼神终于凛冽,“好小子,老夫想你们怎么敢跟当官叫板,原来还真有些本事。佛跳老脚自以为正义。跑到老夫家门口来找死,老夫成全他而已。正逢他祭近了,老夫就拿他兵器出来使使,也算略表纪念。”

 “鬼。无明老人独创身法,以锁,扣。罩。拢将对手动作控制,趁其不备攻杀要害。无明老人师出无名,但无论身法还是攻法都似杀手,练就阴冷内力,一旦制敌,不死便残。”飘忽声今不飘,继续掏人老底。“小心他袖里藏鹰爪,浸过劲药草,破皮入血就会令内功全散,他到时必定攻你丹田,废你功夫。他兵器却上,以蛇皮裹住金百刺,内有机关,刺如暗器,疾劲可,八只手都难挡。”

 明亮胡子截断他,“你说得这么长一大段,又不能制胜,赶紧给弱点。”

 “到他这个岁数,大弱点就是老,耗他体力和气劲,半个时辰之后肯定破绽。”这个主意是姓“

 听到自己路数已让人看穿,再听到说他老,无明老人气不打一处来,怒火集中掌上,全往面前这个躲来闪去毫发无伤男子招呼而去。

 “毕竟是江湖前辈,你们说话给人留些余地。”沉声说着,他拳却是一变,改为手刃。

 采蘩看不清这些招式变化,只感觉老者一面压制形势已过,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了。但她不敢松口气,双手握紧,聚会神注视着场中,因而忘了一件很重要事——昏过去人是会醒过来。

 不止是她,双方所有人都没留意,以至于东葛青云那把装饰用小刀抵着采蘩脖子时,无论丁小麦子,还是装扮成胡子央,苏徊和邈手,只能呆看。而独孤棠大声喝道小心,要赶过去,却将整片背留给无明老人,让他狠狠打中,往前踉跄几步,咳两声后抿紧嘴往下咽。

 “人,你敢刺我!”东葛青云血红着双眼,再没有半分斯文君子面貌,“我要杀了你!”

 无明老人可不是光明磊落人,答应与独孤棠一对一,却是以为容易对付缘故。现发现对方竟能和自己打平手,且这么下去真要拼体力了,便趁东葛引起混乱,命全部蒙面人动手料理独孤棠。

 苏徊和邈手没有半点迟疑,立刻投身战局中,与独孤棠并肩。央跟过采蘩,比别人多一分关切,但见蒙面人个个身手了得,再看了采蘩好几眼后,一咬牙还是去帮老大。

 “放开小姐。”丁小还,一双削刀却不能妄动。脑袋再简单也知道,他只要一挥刀,就会危及采蘩。

 “采蘩乃南陈童家大小姐,你即便是北周官,也不能随便伤她性命,否则南陈和北周之间还需和谈么?如此对待——”麦子是小妖,知道有关采蘩很多消息,“采蘩此来,可是陈帝亲口允准,还派了官员护送。”

 “你们统统站那儿别动!”不知是否让采蘩一剑刺到疯狂了,东葛青云面目狰狞,大叫道,“只要敢靠前一步,我这刀就扎进她细脖子。”

 丁小怒瞪双眼,鼻子重重气呼气,“你要是敢这么做,我一定将你削成酱。”

 东葛青云真豁出去了,抬手就把小刀往采蘩肩上一扎,又迅速拔起,刀尖上血贴采蘩脖颈滑下,他吼,“轮不到你这个脑袋小块头大蠢货要挟我!闭嘴!”

 丁小脸红脖子,但这回将厚抿没。

 东葛青云冷笑,贴着采蘩耳说道,“哪怕只是一把装饰用刀,扎进里也会血也会疼。如何?一报还一报滋味。”

 采蘩看都不看伤口一眼,望着前方让灰衣身影包围,一时难以身四人,淡然回答,“东葛大人,只要你打消娶我心思,这一报还一报滋味好得很。”额角见汗,呼吸有些虚促,说话时有重鼻音,但她就是不呼痛。

 “你!”东葛青云眼中厉,杀气突浓,“就算你跪断腿,本公子也不屑得要你了。我如今就想看你怎么死,心里才能痛。”突然瞥见身侧不远啸崖,毒计上心头。

 他一下子用左臂箍住采蘩脖子,而右手刀时翘时垂,双脚往后歪晃着退,成动静很大样子,嘴里却说,“你别动!要不是你先扎我一刀,我也不至于气急了。其实谁是谁非,你心里清楚得很。老天爷有眼,我问心无愧。算了,只要你别再找我麻烦,我就大事化小,从此你走你,我走我。”

 采蘩被他箍得说不了话,只觉他这么装有鬼。憋着气,她双手拍带,想找婉蝉。

 “你找那把丑黑短剑?”东葛青云比采蘩高一个头,看得清她动作,“怕你再随便伤人,我刚才就走了。”

 采蘩双手扒他左臂,用后脑勺撞他肩伤,想呼吸。

 东葛青云啊呀大叫,带着她转身,终于松开手,“我都说算了,童大姑娘怎么还蛮横?”眼一眯,啸崖就采蘩身后,而他正好背对了所有人,出一丝残忍笑,手掌推出。

 后面东葛推,前面大卷风,采蘩顿时失去平衡,往那道裂里跌去。双脚踏空,心跳到嗓子眼,她以为自己将坠落万劫不复,却有人握住了她手。

 “童大姑娘,小心啊!”那声音中有一种难以掩藏幸灾乐祸。

 采蘩抬头看,正望进东葛青云眼里。声音幸灾乐祸,但他神情肃杀。他是真不想她活了,她意识到。

 “求我,说你是沈氏婢女采蘩,我就拉你上来。”笑是歪,心也不会正。

 采蘩看向东葛青云旁边。

 东葛青云顺她目光看一眼,回头来笑,“你要是以为那大块头,还有那男人婆能救你,我告诉你,他们这会儿正和无明老头手,可我瞧他们似乎招架不住,你只能指望我了。说吧,你是婢女采蘩。一个人,丢了什么,也不能丢了自己出身。你爹是奴隶,难道你连你爹都不认了?”

 “东葛大人。”受伤肩撕扯出来疼痛,令她气,“我是泸州人氏,出生凤尧,父系本为大家,家道中落,到山中隐居。一年前遇到义父义母,后来决定跟随——”

 “闭嘴!闭嘴!口胡言!事到如今,你还不肯松口,莫非以为能得救?”东葛青云正说着,突然地面一震。

 “石阵倒了!”

 采蘩听到有人大喊,同时身前直陡山壁又有小石块被震落。她随之往下看,深不见底。

 “跑啊,要起山崩了!”又一声大喊。

 东葛青云慌张起来,想要逃命,却发现自己手被采蘩反握,“你放手!”

 “东葛大人,多亏你施以援手。”脚下踩风,乌发朝上张扬,采蘩神情无所畏惧。要死,得拉这个人垫背。要活,他就别无选择,必须救起她。

 东葛青云感觉脚下颤起来了,而采蘩犹如鬼,令他不寒而栗。

 “采蘩,放手!”

 两人僵持不下时,采蘩等到了他。

 但是,叫她放手?

 不太好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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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家中有事,白天出门,所以只完成了一章,实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
 请亲们见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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